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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常开玩笑,钟大明都会顺下来。但这次不同,只说正事。吴有才也觉得无趣,也就没再继续说下去。
“科长!这个印章,是我的!”
“哦!是嘛!?”
钟大明没低头看,也没从口袋里再掏个印章出来。瞧瞧身边左右,说道:“有才啊!咱们彼此之间还是可以信任的,对吧!?”
被钟大明看得心里发毛,吴有才不解道:“啥意思!?”
钟大明攥攥手里的腰带扣。“这件事情哪...我觉得,可以暂时先放一放。毕竟,咱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。偏偏这个时候,勘探队又失踪了。轻重缓急,还是要分一分的。”
吴有才没听懂,心道:科长说出这番话,显然不是临时想出来的。也就是说,他在离开营地之前就已经想好。他想干嘛!?
钟大明转头看了一眼还在不远处放哨的刘建立。“在雪山上,你俩是我的左膀右臂。尤其是现在,咱们不能再有差池了!”
终于听明白是怎么回事,吴有才暗叹一声。“我这里...倒是没啥问题。不过,我还是有点担心...”
钟大明突然亮了一下。“担心啥!?你担心,他跟游荡者是一伙儿的!?不可能的!你也看到了,那些东西都是啥样子。有口,不能言。就算它们想拉咱们入伙,彼此起码待有个交流吧!?你再看咱们的刘建立,不是好好的嘛!对吧!?”
吴有才点点头。“行吧!我听你的!”
“好!痛快!”钟大明抬手点个赞,朝刘建立招招手。同时,低声嘱咐道:“有才啊!咱俩刚才说的那件事情,就到此为止。至少在任务结束之前,你不要跟任何人提起。包括,建立本人。”
吴有才刚想答应,忽听身后有脚步声。还没回头,刘建立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过来。并且,相距不过几步之遥。几乎与此同时,还传来拉枪栓的动静。
心念闪出,吴有才伸手摸向身后的半自动步枪。手指刚碰到枪身,就听钟大明喊道:“别紧张!都别紧张!现在又没黑灯瞎火,这咋连自己人都不认得了!?建立!把枪放下!我把你们两位约单独出来,是有要紧事要说!”
吴有才还没反应,刘建立已经接过茬去。“吴干事!把你单独约出来,是科长的意思。如果不是他拦着,我们在营地就已经动手了!他说,有些事情,最好还是找你谈谈为好。我不相信别人,但我信他!所以,你最好别动啥歪心眼子!”
有之前的经历,吴有才也懒得争辩。“建立!你要是这么说话,可真就有点为难我了!”
刘建立嘿嘿一笑,抬抬枪口。“吴干事!你连枪栓都没拉开,还吓唬我!?”
“你们干嘛!这是?都把枪放下,听到没!?”H药味十足的场面,那能说没就没。担心接下来出事,钟大明迅速上前把两个人分开。“这是,命令!有才!建立!?”
剑拔弩张的场面,还是命令好使。两个人互瞪一眼,收枪。一片乌云就此散了,钟大明暗舒一口气,自嘲道:“说紧张,我也不怕你们笑话!到目前为止,我都不知道应该相信谁!即便这样,我仍然敢站在你们中间。这就说明,我依然信任你们!怕啥!?”
蔡建国擦完枪,还没放下就见吴有才钻进帐篷。看看外面没人,这才问道:“怎么去了这么久!没事吧!?”
吴有才重重嗯了一声。“我跟钟科长说了,他不信!”
对于这个结果,蔡建国并未觉得意外。“嗨!正常!估计现在,也就你一个人信!我说,大头!咱先别管腰带扣是怎么回事,这里面有巧合的。首先,他人是好好的,对吧!?而且有问有答,有说有笑,没毛病!”
“又碰到个心大的!”吴有才狠狠咬口地瓜干,往背包上一靠。“很快就要出发了,我先眯会儿。有事,喊我!”
见吴有才的嘴没闲着,蔡建国也是童心未泯。凑过去坐下,不断往他嘴里续地瓜干。续一片吃一片,来者不拒。还没觉得咋样,已经吃了半袋子。看这意思,剩下的也能都吃完。
见过睡觉磨牙的,没见过睡觉吃东西的。蔡建国突发奇想,干脆脱下袜子。还没放在鼻子边闻闻,整个人晃了两晃。刚想把袜子续吴有才嘴里,只见这位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,正在看着自己。
“干嘛!?”蔡建国问道:
吴有才吧嗒吧嗒嘴,揉揉肚皮。“地瓜干啥时候变压缩饼干了,怎么这么涨!?”
蔡建国只管穿袜子,没接茬。
“我说,我在冰湖上发现刘建立牺牲的地方。你信不!?”
“我不信!再说了,你也没领我过去看看!”蔡建国说着,摆摆手。“你这个玩笑,一点都不好笑啊!”
“好吧!既然你这么迫切,我就跟你说个好笑的!”吴有才说着,朝外面瞅瞅。“你知道刘建立是怎么跟钟科长说的我!?”
蔡建国一皱眉。“他告诉钟大明,吴干事也牺牲了!?”
吴有才一拍大腿。“太对了!嗯!?你是怎么知道的!?”
蔡建国哈哈一笑。“我知道个屁!刚才,不是说笑话嘛!咱别瞎想,成不!?”
吴有才没说话,掏出腰带扣看着。
就在刚才,趁刘建立没注意,钟大明偷偷将这个腰带扣塞进书包。发现吴有才正在看他,忙摇摇头。钟大明的意思很明白,这件事先不声张。既然之前已经把话说开了,吴有才也只有点头的份儿。
“你怎么能确定这个腰带扣是...”过来凑热闹的蔡建国正说着,脸色突然变了。因为在吴有才手指的地方,歪歪斜斜刻着一个‘立’字。
“愁人!一个字,能说明什么问题!?”没等吴有才接茬,蔡建国接着说道:“我要是叫蔡建立,是不是也有嫌疑...”
“虎子!你了解我的!如果,我没有见过这个腰带扣。或者没有把握,敢乱说吗!?”
吴有才一句话,蔡建国顿时愣住了。[rg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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