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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来调查你杀妻屠子的,你为什么杀你了妻子还要杀孩子?你杀妻子可以理解是两口子吵架一时情急,杀孩子就想不通了。都说你是突然发疯了,可我见你和常人无异。”卿灼仰着头,好奇的看向屠夫:“听说你很爱你的妻子,可为什么非要杀她呢,还把孩子也牵连上了?”
“把他单独关押在一间牢房吧。”许珩看向狱卒。
狱卒偷偷看了一眼姬雨,见姬雨点头,这才说道:“你出来!跟我去其他牢房。”
屠夫看着卿灼,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:“我知道你,护国将军府的姑娘。”
“嗯。”卿灼看着屠夫身后的犯人也都站了起来,说道:“我比较在意你,所以想问问你愿不愿意来我手下做事。听说你是京城里杀猪杀的最好的一个,我身边正好缺个厨子。”
“我已经是死刑犯了,过不了两个月就会死,所以那个荣幸去你手下做事了。”屠夫直接拒绝,他的眸子已经是一片死寂,丝毫没有求生的欲望。
卿灼吩咐道:“就让他一个人关在一边吧。”说完就看想屠夫那满身的赘肉,笑着说道:“不愧是杀猪的,长得真肥!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,下次我来的时候你若想活着,我就带你走。”
“求姑娘行行好,也将我们带走吧!我们非常乐意为姑娘办事!我们也非常乐意活着。”原本和屠夫在一起的囚犯们纷纷上前哀求卿灼将他们救出去。
卿灼瞥了他们一眼,转头走开了。
“你真要那个屠夫?”姬雨有些不明白卿灼的想法。
走出大理寺的时候,卿灼只觉得格外美好,就像是重见天日了一般。
“往往战力最凶悍的就是这些死囚,为了活着无所不用其极。当然,前提是他们想要活着。”卿灼轻声说道,随后看了一眼和常人无异的许珩:“真不用眼睛也能看得见?”
“差不多,能感知到附近的一些东西,所以也就能避开了。”许珩双手按在卿灼的肩上:“先回去吧,夫人说给你熬鸡汤补身子,可别让她久等了,那个屠夫那里我来想办法让他有活下去的希望。”
“我明天去屠夫所在的村子里走走。”卿灼仰头看向那金灿灿的天边,微微扭动了了一下脖子,却看见了唐慕雯就站在不远处静静等待着自己。
“怎么了?”卿灼快步走过去,自从唐慕雯被绑架之后性情大变,不再讨厌卿灼,喜欢粘着卿灼,当卿灼被人诋毁时她就像是一只炸毛的猫一样,对着所有人龇牙咧嘴就要维护卿灼。
因为唐词姚和唐夫人是手帕之交,所以卿灼对于这个忽然喜欢粘着她的丫头也多了几分耐心和包容。
“我想你了,都快一个月没见到你了,你也不来找我玩。”唐慕雯伸出手熟练的挽着卿灼的胳膊:“母亲说今晚我可以在你家住一晚。我明日回去。”
唐慕雯说完之后,她身旁的嬷嬷和丫头都纷纷朝着卿灼露出一个‘我家姑娘不懂事,打扰了你了’的表情。
“行,还是和以前一样吗?”卿灼问道,唐慕雯在卿灼没有参加宴会时的时候总会来找卿灼,和卿灼一起住。
唐慕雯点点头,“你明天是不是要出门,我也要和你一起出去。”
“行,别乱跑就行了。”卿灼欣然应允。
许珩有些无奈,今日本该是一个值得高兴的日子,他可以晚上翻墙去卿灼院子里,找卿灼说说情话,培养感情,可这粘人的丫头为什么又来了,还得要今天住将军府。
他满腔的无奈却又不能表现出来。
唐慕雯的到来让唐词姚很是高兴,唐慕雯和唐词姚非要拉着卿灼说宴会上的八卦,听的卿灼是生无可恋,她明天还有事需要出去呢,虽然她不排斥这些八卦消息,可是现在真不是听这些打乱她思绪的时候。
其实卿灼心头隐隐已经有了一个想法,只是还需要等明天去那个村子里看看才能确定。
“你觉得是为什么?”晚饭后,卿灼在回去的路上询问许珩。
许珩微微一笑:“你心头不是有答案了吗?是你想的那样。”他微微叹息,虽有摇摇头朝着自己的院落走过去。
唐慕雯挥挥手,示意身后的丫鬟仆从离得远些,她紧紧搂着卿灼的胳膊:“我说,伽莱大师是喜欢你吧?”
“打来听来的?”卿灼用手点了点她的脑袋:“你还小,喜欢二字可别轻易说出去。”
“京城的圈子里都是这么认为的,我给你说,你那假妹妹对你可是又怕又惧,还嫉妒你!”说道这里的时候她又愤愤不平的捏起了拳头:“那个季书瑶仗着自己光亲国戚的身份在那些宴会上大出风采,非要说自己依然是旭国的第一能女,说自己上得厅堂下得厨房,能文能武。”
“嗯。”卿灼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。
唐慕雯扭头偷偷去看卿灼,她知道卿灼这是在想事情,可是她好久都没有见过卿灼了。卿灼居然一点都不关心她,真是让她懊恼。
“不少人都看到了你给唐姨做的衣服,你做的衣服唐姨可是一出门就会穿上。听我母亲说以前唐姨冷冰冰的,就像是一个厌倦和女人们扎堆在一起似的,可现在每次又宴会她就一定要出去。我听我母亲说,不少人都想要让你嫁过去做儿媳呢。”唐慕雯吧啦吧啦说了一堆,见卿灼没有反应。
一咬牙,又说道:“我听说就连大理寺少卿的师傅都在给唐姨提亲,让你嫁给那个无趣的人。唐姨好像也挺看好那个木头人呢!”
卿灼扭头,有些无奈的说道:“行了,一路上说了这么多话,渴不渴啊?”
“你可是我的手帕之交!”唐慕雯眨巴着眼睛,眼里流露出来的是对卿灼的崇拜和敬仰:“你可不能这么轻易却又随随便便的嫁人了,必须要是最优秀的男子才能配得上你,就比如许珩那样的。只是可惜了,他是个和尚。”
卿灼扑哧一笑,昏暗的走廊上逐渐扬起了少女那肆意的笑声。
唐慕雯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,只是囧着脸望向卿灼。
“他要是听到,怕是又要被气着了。”卿灼想起许珩那严肃的强调,强调他不是和尚的模样,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可爱。
远处房顶上半撑坐着的许珩微微一笑,扬起头将去年偷偷藏起来的桃花醉灌进嘴里,溢出的酒水顺着他的喉结流进他的衣襟里,,他不管嘴角的酒渍只是咧着嘴笑得像个孩子一样。
“我也觉得我是最配她的。其他人都不配,都配不上她。嘿嘿,那个小姑娘有点眼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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