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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章（第1页）

安德森副队长疑惑地看了看他们两个，不信似地问：&ldo;被盗了?&rdo;

&ldo;掘墓者&rdo;约恩斯再一次偷偷笑了：&ldo;难不成，是我们自己偷的?&rdo;

&ldo;会不会是那些妓女干的，头儿?&rdo;&ldo;棺材桶子&rdo;埃德笑着问。

安德森副队长的脸稍微有点红，他摇了摇头。他一直不喜欢，这两位能干的黑人侦探，那别具一格的幽默。有时候这种幽默，会令他觉得很不舒服。或许，他们并不知道车被偷这件事，安德森心里想着。一旦他们发现了重要的线索，周围的空气都会像充了电一般。

比如当安德森副队长说&ldo;我们在一起杀人案中，抓住了迪克&iddot;奧哈瑞的女人‐‐爱丽丝&rdo;时，空气就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。

两位黑人侦探一动不动，这表示他们正全神贯注。谁都没有说话，静静地等着安德森副队长继续。

&ldo;我们在&lso;回归非洲运动&rso;发生的抢劫案中的死者约翰&iddot;黑尔的家里，逮捕了爱丽丝那个女人。约翰&iddot;黑尔的妻子‐‐玛贝尔&iddot;黑尔身上中了五枪，警察赶到时，她已经死了。两个女人都没有穿衣服，而且两人之间，似乎进行过激烈的打斗，身上都有严重的抓伤。房东在枪击之前，就打电话报警说，好像有女人在房间里打架。&rdo;安德森副队长介绍着现场情况，&ldo;在房间的地板上，发现了一把点三二口径的左轮手枪。经证明这把枪刚刚开过火，应该就是凶器。枪被送去做弹道比对了。枪柄上有她的指纹，扳机上也有她的指纹，但被另一个人的指纹盖住了。鉴证科认为，还有一个男人后来抓过这把枪，而这个男人很可能就是迪克&iddot;奥哈瑞。他们正在做指纹比对，应该很快就会知道了。&rdo;

&ldo;掘墓者&rdo;约恩斯和&ldo;棺材桶子&rdo;埃德交换了一下眼色，两个人什么也没有说。

&ldo;爱丽丝否认迪克&iddot;奥哈瑞曾经待在那儿。一个小时之前，她从自己家里逃了出来。她承认是到这儿来找迪克的，但是，她发现他不在。她是耍了花招逃跑的‐‐你们会听说这个故事的。&rdo;安德森副队长冷笑着说，两位黑人侦探不约而同地，扭过头来看着副队长，&ldo;她承认和玛贝尔&iddot;黑尔打了一架，并从玛贝尔手里夺过枪，但没想到枪走火了。她说这只是私人恩怨，和&lso;回归非洲运动&rso;的抢劫案无关，不过，她拒绝坦白打架的原因。&rdo;

&ldo;你们想和她谈一谈吗?&rdo;安德森副队长问。两位黑人侦探交换了一下眼色。

&ldo;警车是在枪击之后多长时间到的?&rdo;&ldo;掘墓者&rdo;约恩斯沉着脸色低声问。

&ldo;两分半钟。&rdo;

&ldo;她住在几层楼?&rdo;

&ldo;七层，但是有电梯，在警车到之前，迪克&iddot;奥哈瑞有足够的时间跑掉。&rdo;安德森副队长说道。

&ldo;如果他光着屁股，就另当别论了。&rdo;&ldo;棺材桶子&rdo;埃德讽刺说。

安德森副队长的脸又红了。他并不是一个古板、守旧的人，但是，总是因为他们赤裸裸地说出真相，而让他觉得十分尴尬。

&ldo;在那个社区里，他必须得穿戴整齐。&rdo;掘墓者补充道。

&ldo;最好衣冠楚楚。&rdo;&ldo;棺材桶子&rdo;埃德又添了一句。

&ldo;房间里有一扇打开的窗户，通往大楼后面的消防梯。&rdo;安德森副队长继续说道，&ldo;我们还没有找到目击证人。&rdo;他翻着桌上的报告。

&ldo;住在三楼的一个女人打电话说，她听到自家的前门被打开了，当她过去看时，发现铁链被摘下了。但是，屋子里什么也没有丢。后来她发现，卧室里通向消防梯的窗户，也是开着的，不过，那是她自己打开的。把手上可能留下的指纹，被她儿子后来弄模糊了，窗台上可能留下的任何印迹，也被她在收拾房间时擦掉了。&rdo;

&ldo;女人们总爱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。&rdo;&ldo;掘墓者&rdo;约恩斯无奈地摇着头说。

&ldo;打扫干净房间，让迪克&iddot;奥哈瑞能够不留痕迹地，安全逃走。&rdo;&ldo;棺材桶子&rdo;埃德冷笑着说。

&ldo;谁知道呢，&rdo;&ldo;掘墓者&rdo;约恩斯两手一拍说，&ldo;我们去和她谈一谈吧。&rdo;

爱丽丝被关在一个小牢房里，她要在这里待到星期一早晨，直到地方法院开庭。&ldo;棺材桶子&rdo;和&ldo;掘墓人&rdo;把她带到设在地下室的审讯室里，哈莱姆的黑帮都知道这个地方，并把它称为&ldo;鸽笼&rdo;。据说，这儿培养出来的&ldo;鸽子&rdo;，比哈莱姆所有屋檐下，孵出来的鸽子加在一起都要多。

这是一间没有窗户的隔音房间，中央有一把固定在地板上的凳子。周围有一圈聚光灯，即使是最黑的人，这里的强烈灯光，也能够把他照成透明人。

不过，看守把爱丽丝带进来时，只有头顶上方的一盏灯亮着。她看到&ldo;掘墓者&rdo;约恩斯站在凳子旁边等着她，门在她进来之后，便&ldo;咔嚓&rdo;一声锁上了。她突然觉得，自己好像被带到了太空中。

接着，爱丽丝看到了&ldo;棺材桶子&rdo;埃德那模糊的影子‐‐他背靠着墙，站在阴影里。他那被硫酸烧坏了的脸，看起来就像狂欢节上，用来吓唬小孩子的面具。她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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