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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5章（第1页）

&ldo;听着！并不那么卑俗地夸张、吵嚷，而是……傲视一切征服一切，带动起一切，带动起空气和阳光，空间和时间，让人想起过去，想起一切存在过的东西，比如光线，比如声音和一种气息，比如……呵，你最好走到那幅画的前面去。&rdo;

&ldo;哪幅？&rdo;

&ldo;冬夜。&rdo;

&ldo;干嘛？&rdo;

&ldo;去。&rdo;

&ldo;这儿？&rdo;

&ldo;对，坐下。&rdo;

&ldo;在地上？&rdo;

&ldo;对。靠住门。&rdo;

&ldo;门？&rdo;

&ldo;画上的那些门。&rdo;

&ldo;这样吗？&rdo;

&ldo;不，不对。嗯……还是站起来。&rdo;

&ldo;哎呀，你到底要干嘛呀……&rdo;

&ldo;要不……对了，背过身去，对，面对那些门……不不，也许还是坐下来的好……或者跪起来，跪着……呵，太棒了就是这样……头低下，对对……棒极了……只是那些花太多了，太实了，有点儿过份……我要重新画它，我要为你画一幅最了不起的人体，最伟大的……喂，你怎么了？&rdo;

o站起来，转过身，流着眼泪。

&ldo;怎么了你？什么事？啊，你这是怎么啦？&rdo;

&ldo;你把我弄得太，太可笑……呵没事儿……我只是觉得，我的样子太滑稽，太丢人了。没关系……我还要背过身去吗？真的没事儿，我还是跪下吗……&rdo;

z快步走过去，抱住o，吻她。

&ldo;呵，你也会这样吗？你也会……显得这么下贱吗……&rdo;z颤抖着说，&ldo;你是多么……多么高贵又是多么……多么下贱哪……&rdo;

然后，当然，是做爱。

很可能是这样。

做爱。

在盛夏的明朗和浩大的蝉歌中，在那些&ldo;门&rdo;的前面。

197

这样的时候，z会有施虐倾向。

o难免惊讶，但并不反感。

她感到自己心甘情愿。o，甚至于激动，喜欢。她喜欢他在这样的时候有一点儿粗野，有一点儿蛮横，蛮横地贴近她得到她，她喜欢他无所顾忌。她相信她懂得这倾向：这不是强暴，这恰恰是他的软弱、孤单，也许还是创伤……是他对她的渴望和需要。她愿意在自己的丢弃中使他得到。丢弃和得到什么呢？一切。对，一切……和永远……都给他……不再让他孤独和受伤害……

198

早在他们的第一次亲吻，第一次肌肤相依时，o就感到了：这在画家，也不是第一次。这不奇怪，意料之中的，画家已过而立之年。而且，这很好。

&ldo;可你，怎么一直都没结婚？&rdo;后来o问他。

那时他们一起走出家门（那间画室，在以后的好几年中就是他们的家）。外面刚刚下过雨，夕阳很干净，就像初生的孩子头一次发现这个世界时的目光，干净而且略带一点儿惊讶。

&ldo;你怎么终于想起来要结婚了呢？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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