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我的邀请,虽然二人已经知道目的,但还是表现得惊讶,此时的夜色已经有些深邃,夜空中挂着一轮明月。
“真去?你家?”
柳滢仍旧还是有些将信将疑,对着我试探性地问道。
“嗯。”
我重重地点了点头,表示自己并没有开玩笑。
“那就走吧,小滢,我虽然不知道他这么晚叫你去的目的是什么,但看得出来凌晨还是有一番诚意在的,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柳汀笑着站出来说道,随即便去路边开来了那辆自己的朗逸,伴随着车灯打开,我拉住柳滢的手便坐上了后座,她虽表现得有些不好意思,但还是没有反抗。
对于汉中的路,柳汀早已是轻车熟路,而对于清河社区,想必他也常去,毕竟我们第一次相遇便是在那个位置,大约行驶了几分钟,我们便抵达了社区门口。
柳汀将车停下后,便大步朝着社区门内走去,而柳滢则是有些不好意思,在月光的映衬下,我竟看到她有些小脸发红。
“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嘛不是?”
“谁丑呢,我不爱听。”
“好好好,你最漂亮了。”
我笑呵呵地拉住柳滢的手,随后便关上车门直奔清河社区而去,不一会儿,便上了楼来到我家门前,我随即抬起手便准备敲门,却在此时,柳汀一把拉住了我的手。
“咱们是不是忘了件事,上门拜访多少得带点礼,我和我妹空手来,这似乎有些不太好吧,我刚也忘了这件事了。”
柳汀拍着脑袋,缓缓说道。
“咱们就别见外了,就简单做一做,我实话和你们说吧,我今天就是为了打赌,证明给我妈看,我有女朋友这件事是真的,而不是凭空捏造,你俩也就当给我撑撑场子,哪用得着大费周章。”
说罢,我拍了拍柳汀的肩膀,随后一把拉住柳滢的手便敲响了房门。
开门的是老妈,在见到柳滢的那一刹那,她的眼中闪过一抹惊喜,随即赶忙招呼着我们进门,而老爹在这时也站起身朝着我们走来,示意我们赶快坐下。
只是在他的眉宇间,我似乎看到了一丝失落,但我又感觉那或许是自己的幻觉。
我们在沙发上坐下,而茶几上,已经摆上了一个电磁炉,周边全是清洗切好的菜品,很显然,老妈把这场见面仪式弄成了火锅。
“来,吃苹果。”
老爹从盘中拿出两个刚削好的苹果,随手递给了柳滢和柳汀,露出了和善的微笑,而老妈也终于将一些饭菜上齐,随后来到了沙发旁边,我们五个人就这样坐下。
“姑娘,第一次来,不要客气,我们也不会劝人,你就当来玩,随便吃就行。”
老妈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不常见的笑容,我明白,那是看到我有女朋友的喜悦,柳滢的脸色有些微红,随后笑了笑,轻声说道:
“谢谢阿姨,这么晚了还劳烦您做饭。”
“不麻烦,不麻烦,你能来啊,我和凌晨他爸就高兴。”
老妈的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,看向柳滢的眼中充满了喜爱,此刻,我似乎看出了老妈对她是真的满意,即使这是第一次见面,但那种喜欢确实是掩藏不住的。
只是身旁的老爹一直沉默着,似有话要说却欲言又止,只是默默地从一旁拿出一瓶白酒,给自己倒了一杯,随后看了一眼身旁的柳汀,便也要倒给他。
柳汀最终还是以要开车为由婉拒了老爹的好意,而老妈则是给了老爹一个眼神,似乎是在提醒着他注意自己的肝病。
整个吃饭的氛围在一片祥和中结束,柳滢从最刚开始的拘谨也逐渐变得放松,时不时和老妈一起攀谈着,而老妈在得知我们曾是大学同学的时候眼中更是惊讶,随后质问着我为何从未向她提起。
面对老妈的疑问,我只是笑了笑,并没有回答,因为此刻我并不知道该怎么去讲述我曾经大学四年腐烂的人生,如若平行时空替换,也许现在的柳滢早已和自己的未婚夫走向了婚姻的殿堂。
而我,只能在她的生命里充当一个过客,或许就连过客也不算。
时至十二点时,老妈才恋恋不舍地收拾起了桌上的碗筷,只是能看出来,她还是很想和柳滢继续聊下去,但最终在我的规劝下还是以时间过晚为由打消了她的这个想法,随后我便送二人下了楼。
凌晨的夜风吹得人有些发抖,来到清河社区门口,我轻轻拥住了柳滢,或许是第一次带女生回家,在这个晚上,我的情绪终于得以释放,这是我二十多年从未体会过的感受,一时间竟有些鼻酸,在这一刻抱着柳滢的手竟更紧了。
我的眼眸静静地凝望着她,下一刻,我便吻了上去,感受到嘴唇的湿糯,那份柔软似乎走进了我的灵魂深处,让我不想放开。
“行了行了,明天再亲也不迟。”
柳汀打断了我俩,眼中尽是无奈,在他的催促下,我才恋恋不舍地放开,而柳滢则是有些不好意思,月光的照耀下,她的两颊有些微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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