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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3章 43 刨根问底（第1页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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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侍卫干嘛追你？”月光下，朱瞻域问道。
“血……皇上——杀人了！”芊芸回想刚才恐怖的一幕，语无伦次地说着，却被自己的逻辑吓得住了声。
“这是什么话？”朱瞻域问道。
芊芸像一个被冰冻的人一样立在那里，她想起昨晚自己请求皇上放了地牢里的宫人，而她看到被杀掉的那些人的头发是被发簪束起的样式。虽看不清身上的衣着，依稀是宫人的模样。她回想起何公公说的一句话：“看似你在帮他们，实则会害死他们。”
“不……竟是我害死了他们……”芊芸喃喃地说。
“你在胡说些什么？”朱瞻域不解地问。再看向她时，却见她泪珠滚落……
“奴婢……身体不适，先告退了。”半晌芊芸才缓过神，转身欲走。
“等下！”朱瞻域拉住她的手腕，她转过身，二人面面相觑，朱瞻域将右手抬到她脸庞处，却顿住了。他眽眽地注视着她闪着泪光的眸子，“你的伤，给我看看。”
芊芸扬起头，睹视其目，那双眼睛清澈如湖泊，明亮若灿星，她缓缓摘下面纱，泪珠滚落在脸庞。她手中突然被塞进一个圆滚滚的瓷瓶。
“这伤必是叫你吃了不少苦。待有一日，你回头看时，也许会感怀这段经历。因为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是好事情。”朱瞻域轻轻抚摸她的脸庞，接着说：“这药是我二哥研制的，他的医术不下于你师傅。你放心……”朱瞻域顿了顿，“你会像以前一样明**人”。只是这半句话却被他拦在唇齿之内。
“多谢五爷挂念。”芊芸行了礼，转身匆匆离去了。
朱瞻域望着她的背影，微微一笑。
在御书房里，灯如白昼，正在看奏折的朱棣，瞥了一眼立在一旁的何信，不紧不慢地从嘴里吐出几个字来：“事情办得怎么样了？”
“回陛下，都已经办妥了。”何信恭敬地回话。
“今儿，怎么没见那个丫头？”朱棣接着问。
“回圣上，她今日不当值，去尚功局逛了半日。”何信道。
“尚功局？去叫锦衣卫查查。”朱棣交代道。
“诺！”何信仍弓着腰站在那里，安静地侍奉朱棣。
芊芸悄悄折回西门，见到森严的守卫恢复如初，她心中纳罕，皇上为何要杀他们？她心中的不安和愧疚，让她一手紧紧地握着药瓶，另一只手狠狠地攥着腿边的裙子，心里暗暗发誓：“我一定要查清楚，还你们一个公道。”
她沮丧地走回住处，嫣然等人已经睡下，她一声不响地躺在塌上，浑浑噩噩地睡去了。
第二日，芊芸依旧去茶房当值，却见嫣然无精打采地走过来，打趣地问：“怎么像霜打的的树叶——蔫了？发生什么事了？”
“昨日我当值，听到二殿下有些咳嗽，我听说是染了风寒……我有些担心……”嫣然漫不经心地拨弄竹筛里的茶叶。
“我当什么大事呢？这也把你愁的跟天塌下来似的？”芊芸扑哧笑了。
“姐姐有办法吗？”嫣然眸子一动，闪着希望的光芒。
“我这有个方子，你取来些许茶叶、葱白、胡桃、姜片、绿豆用水煎煮，给他当茶喝，不日则好。”芊芸笑道。
“姐姐果然是胡神医的徒弟。嫣然替二殿下谢谢姐姐。”嫣然得了方子，如获至宝一般去煎茶了。
在御书房，太子、皇长孙、二殿下、郡王等人仍在与朱棣商量迁都的细节。
“今日这茶，味道这么怪？”二殿下皱起眉头，放下茶盏怨道。
“二弟，不得胡闹。”长孙殿下瞪了他一眼。
“皇兄，我没有胡闹，不信你尝尝，说不定有人要趁机害我呢！”二殿下故意夸大地说。
“埈儿，这里是御书房，说话要有分寸。”太子朱高炽面露愠色地说。
“何信，去把今日当值的宫女叫来。”朱棣吩咐道。
“诺！”何信应道。
“这茶是怎么回事？是谁要害我？”朱瞻埈以玩世不恭的口吻戏谑地问。
这句话在两个宫女耳中，却如五雷轰顶一般，吓得嫣然磕头如捣蒜一般，嘴里不住地说：“奴婢不敢，奴婢怎会害二殿下。”
芊芸心里也有些慌，她深吸了一口气镇定地说：“奴婢听说二殿下偶感风寒，所以煎了这缓解咳嗽的药茶。奴婢见皇上和殿下为国事殚精竭虑，奴婢无能，帮不上什么，只想用药茶缓解二殿下的不适。”
“你倒是忠心……可是我，一个字都不信。”朱瞻埈翻一个白眼说。
“皇爷爷，既然是一场误会，咱们还是继续商议国事吧。”长孙殿下朱瞻基提议道。
“芸丫头，你给埈儿喝的什么药茶？”这件事倒引起朱棣的兴趣，端起茶盏正要喝。
“回陛下，是专治风寒，缓解咳嗽的胡桃茶。”芊芸说。
这胡桃茶三个字入了朱棣的耳朵，仿佛晴天霹雳一般，手中的茶盏也跌落地上。“快宣太医！把这谋害皇子的宫女拿下。”
听到朱棣如此说，长孙殿下和朱瞻域忙站起身，“皇爷爷，不如等太医验过，再缉拿她，也让她死的明白。”朱瞻基紧忙说。
“请皇上息怒，奴婢不曾谋害二殿下。这茶请太医检验便知。”芊芸自辩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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