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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章（第1页）

你多久能爱上我（2）

张楠

是啊，小东能逗我笑，不管什么时候，只要他在场，我们就笑声不断。我挺愿意跟小东在一起的，可我又不愿意跟他走得太近，每次刘海波叫我，我才去。刘海波知道我喜欢跟小东聊天，所以差不多每次他们见面都叫上我。今天我不开心了，他又比我先一步想到了小东。　　&ldo;那就这么着，我去看看学生，差不多放学了。你给小东打个电话。&rdo;刘海波站起来，

摸了摸我头顶，转身出门。　　我看着刘海波消失在门外，忽然觉得特别舍不得他，忽然想叫住他，可我硬逼着自己不叫。我知道我这是失魂落魄的时候想抓住一个人罢了，我不能糟践刘海波对我的好，我说什么也不能这么自私。　　好不容易不哭了，我拿起电话，拨通了小东的号码，&ldo;喂？小东啊，我荆盈。&rdo;　　小东一嗓子喊得我耳朵&ldo;嗡嗡&rdo;直响，&ldo;哎！！！少见呐！啥事儿啊？&rdo;　　&ldo;刘头儿说请我俩吃饭，有空么你？&rdo;　　&ldo;有！那能没有么！啥时候？&rdo;　　不知怎地，一听见小东慡朗的声音，我的心情就好了很多，他就好像没有烦恼似的，尽管他天天把自个儿的命搁在刀尖儿上。&ldo;你还挺乐意跟我吃饭的？&rdo;　　&ldo;那可不！嗷嗷乐意啊！哎，啥时候啊？&rdo;　　&ldo;等会儿他放学吧，要不你上学校来吧。&rdo;　　&ldo;那破地方我才不去呐，等会儿你俩上太原街来吧，我搁商贸正门口等着。&rdo;　　我有了笑模样，&ldo;哟，高级了，上商贸混饭去了？&rdo;　　&ldo;那是，你小东哥我嗷嗷好使啊！&rdo;　　我笑了，又和小东扯了两句，挂了电话。要把电话往包里收的时候，发现刘海波站在门口，靠在门框上眼中含笑望着我，&ldo;还是小东厉害，几句话就把你逗乐了，我要是有他那两手儿就好了。&rdo;　　&ldo;他接触过的女人比你吃过的苹果都多，你能跟他比？&rdo;　　&ldo;我宁可吃苹果。&rdo;刘海波笑，拉着我出门。　　正是放学的点儿，楼梯上挤满了学生，碰到认识刘海波的一群男孩，那一群跟当年的宋乐天一样的男孩看着我暧昧地哄笑，并且高唱：&ldo;春天里那个百花开，我和那妹妹呀把手牵……&rdo;刘海波不生气也没反驳，任由他的男学生女学生们窃窃私语地讨论我和刘海波的关系。直出了校门，远离了这群孩子，刘海波才跟我说：&ldo;我是故意让他们看见的。&rdo;　　这回我又是硬逼着自己没说话。我怕我这时候说错一句话就后悔一辈子。我现在太脆弱，极有可能情不自禁地投向刘海波温暖的怀抱，可那样的话我就太不是东西了，刘海波对我好这么多年，我哪儿能心里装着别人和他好啊？我那不是混蛋么？！　　看样子小东已经在那儿等了我俩好一阵子了，看见刘海波就冲过来，&ldo;我还以为得派个八抬大轿把你扛来呐，架子够大的你。&rdo;　　刘海波一阵笑，指着商贸饭店说：&ldo;你可别进去啊，这地方我可请不起。&rdo;　　小东说要去他家附近的一个饭店，免得他喝多了送他回去不方便。我和刘海波谁也没反对，跟着他走了。小东跟我说过，女孩喜欢布娃娃，有时候形容男人也可以用布娃娃，他问我知道为什么不，我说男人有的时候需要温暖？小东狂笑，&ldo;我可没你们文人那么爱咬文嚼字儿，我给你看。&rdo;小东当场脱下了衬衫，我看见了他胸膛上后背上几十处伤，当时傻了。小东说他干的是玩儿命的活儿，他不敢结婚不敢生孩子，就是怕自个儿什么时候交代了，老婆孩子没人管。我听小东这么说挺心酸的。我为了一个宋乐天死去活来的，小东却觉着自己不缺胳膊少腿儿活到现在已经算幸运了。　　饭店不小，在我们那儿算中档饭店了，只不过地段儿不好，所以没什么人。小东领我们坐下，叫了一桌子我爱吃的菜――小东不傻，他看见我红肿的眼睛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，他这是想哄我。小东见过的女人真是太多了，对女人的心理了如指掌，这时候我爱听什么想听什么，他丫的全知道，一会儿功夫就把我哄得&ldo;咯咯&rdo;笑开了。小东有过不少女人，算起来十几个总有了吧？我知道有几个坐台小姐愿意为了他改行的，可小东不乐意，他说：&ldo;你可别为我这么干，我也不能娶你，你别耽误了挣钱。&rdo;我问小东是不是嫌弃人家当过小姐，小东说哪儿啊，这年头儿，谁比谁不容易啊？就我这样儿的，指不定哪天就得坐轮椅上&ldo;让我们荡起双桨&rdo;了，还敢娶媳妇儿？好歹小东有个哥，现在他爹妈儿媳妇娶了，孙子也抱了，要不然小东得难受死。

你多久能爱上我（3）

张楠

吃了一半，有人端着酒杯过来了，是最里边那桌的客人，&ldo;哎，小东，朋友啊？&rdo;那人猥琐地看了我一眼，刘海波眼睛立马横了起来。&ldo;活得挺好啊？还没死呐？&rdo;　　我不知道这人谁，不过看着就不像好人，饭店老板也毕恭毕敬的，看样子不是什么好惹的善茬儿。

小东一听这话就跟汽油粘了火星似的，攥拳头攥得手&ldo;格格&rdo;响。我一看那桌，七个人呐，小东再狠也得让人办咯，刘海波也急了，要拉小东坐下。小东这会儿也看明白怎么回事儿了，端起酒杯，跟来人的杯子碰了一下，一饮而尽。小东说过，你要想在社会上站住脚，必须能有和你的仇人在一起喝酒的定力，喝完怎么弄你的仇人是后话。　　喝完酒，那男人迈着方步走回自己的桌子，小东没坐下，对我和刘海波说：&ldo;你俩先走吧。&rdo;　　我着急了，&ldo;你要干嘛呀？你一人不行啊！&rdo;　　刘海波一拉我，&ldo;走。&rdo;我这时候是不懂事了，小东要办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，能这么跟小东说话的，没准儿就是那位刘四老爷的冤家对头，这事儿我根本不该掺和。刘海波没拉我出门，只找了一个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躲着。他怕小东真一个对付七个，要看着点儿，不行叫警察，不能让小东把命赔上。我早说了，我这人骨子里是个极为不安分的人，我早就对小东的生活充满好奇，老早就想看看，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，说什么也不能放过――我太高看我自己了。或者不如说，我太小看黑道了。　　我和刘海波站起来要走的时候，小东拿手机拨了一个什么号码，对着电话那头说：&ldo;老k，我这边儿着火了，你赶紧带家伙过来。&rdo;　　我跟刘海波躲着，以为还不得来一车人呐，结果就来了一个。我这心都悬嗓子眼儿了，我看着刘海波，跟他说：&ldo;咱叫警察吧。&rdo;刘海波摇头，&ldo;小东自己有谱儿，你别管了。&rdo;其实我知道刘海波也怕，他直冒汗。　　小东和那个叫老k的走过去的时候，那桌七个人全喝大了，正晃晃当当结完帐准备走呢。俩人从前后两个方向把七个人围住，二话没说，上去就砍。小东上去照眼前那个醉鬼的后脖埂子就是一下，那人当时就趴下了，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倒的。有一个顺手超起一个凳子，来砸小东，还没等凳子抡上呢，小东照对方抡凳子的胳膊就是一刀，那人当时半截膀子不会动了，紧就着又是一刀，第二个又倒了。老k那儿也不含糊，刹那间也倒了一个。还剩下四个，两个个算是有心眼，一个瞅准旁边的窗户就跳出去逃了，一个奔厨房去了，从厨房的后窗户跑了。还剩下俩，那俩全傻了，哪还敢上啊？一个站着直哆嗦，一个当时就跪下了。小东和老k没动这俩人，照着躺下的那个跟小东敬酒的又一人来两刀，那人的手筋脚筋估摸着全断了。　　服务员看着这眼20秒的惊变，全傻了。老k临走时，冲着服务员来一句：&ldo;你们谁要敢报案老子整死谁！&rdo;小东伸出右手食指指着那几个服务员，很轻柔地说出俩字：&ldo;记住。&rdo;　　要不是刘海波在我身边，我早就倒下了。我真没想到，真没想到会这么残忍，小东太狠了，太狠了……我从来没象现在这么害怕过，我死死抓着刘海波的胳膊，浑身上下全是冷汗。那可是人啊，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啊，小东说砍就砍，眼睛都不眨一下。　　刘海波看小东没事，抽出自己被我攥着的胳膊，像他帮我擦眼泪一样那么自然而然地揽我入怀，另外一只手握住我冰凉的手，说：&ldo;小姑娘，害怕了吧？还好奇，告诉你，这就是黑道儿。&rdo;　　我再也没力气抗拒，再也没力气逼着自己拒绝，我靠在刘海波怀里，一下子觉得安全无愈。我刚才都看见什么了？那一地血，那横七竖八躺着的五个人，还有小东拎着刀的右手。　　我几乎是被刘海波抱着离开的，我吓得浑身都软了。我仍然害怕极了，死攥着刘海波的手不撒手，好像我一放开就要淹死似的。　　&ldo;荆盈啊，八年了，从你十五岁开始，我等着你长大，你现在长大了么？&rdo;

你多久能爱上我（4）

张楠

我快二十四了，应该算是长大了吧？可我心里的宋乐天呢？今天在场的如果是宋乐天呢？他能像刘海波这么镇定自若的保护我么？他能不害怕这场面么？又或者，如果我一早爱上的人不是宋乐天而是刘海波，刘海波会让我受这么多伤害么？都不会。　　我再也坚持不住，刚才血雨腥风的场面总在我眼前晃来晃去。我一屁股坐在马路边儿上，触到寒冷一般发起抖来。

刘海波在我身旁坐下，说：&ldo;小姑娘，别怕，我在这里。&rdo;　　我记起来了，我记起来刚才我的想法了。我怕小东真跟他们动起手来，我怕刘海波也跟他们动手，我怕小东出事，我更怕刘海波出事。我知道刘海波为什么留下，他不是等着叫警察，他是等一旦小东扛不住他就上。他让我留下，一是因为他知道我一直好奇，他想让我知道这世界残酷的一面是什么样；二是他不放心我一个人回去，他总觉得我留在他身边才是最安全的。当时我看着小东三下五除二就撂倒了好几个人，我真怕刘海波不得已冲上去让人砍几刀，我怕，我真怕。　　&ldo;海波，你可不能出事啊……&rdo;我眼泪又下来了。而且，我情不自禁地叫了刘海波不带姓的名字。　　刘海波答非所问地说：&ldo;我不在乎你多久能爱上我，我能等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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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-作者：知足常乐

--发布时间：2004-9-41:20:1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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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三十四）就是要牵你的手

我跟刘海波认识的时间确实不短了，我认识宋乐天多久就认识他多久，可事实上我并

不了解他。在我眼里，刘海波是个趋近于完美的男人，因为我说不出他有什么缺点。人家

都说，谁都想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保持完美，那么刘海波算是成功了。这两天我就犯合计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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