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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（第1页）

骆督察日前向棠叔问及&ldo;假如犯人不是小偷，你认为凶手会是谁&rdo;时，棠叔就透露了死者跟俞永廉父子之间的紧张关系，不过棠叔强调俞永廉不会是凶手。

&ldo;哼。&rdo;俞永廉没有像嫂子那样子大吵大嚷，只是不屑地吐出一个&ldo;哼&rdo;字。

&ldo;以上就是俞家各人的背景资料，我现在说一下事发前后各人在大宅里……&rdo;

&ldo;嘟嘟。&rdo;指标指著no，就像阻止骆督察继续。

&ldo;什么?&rdo;骆督察顿了一顿，似乎忘记了对方无法说话，再说：&ldo;师傅你想追问什么吗?是他们的资料?&rdo;

&ldo;嘟嘟。&rdo;电脑喇叭传来否定的答案。

&ldo;咦?那……你想问的是和某人相关的问题吗?&rdo;

&ldo;哔。&rdo;

&ldo;某人是男性吗?&rdo;骆督察问。众人听到他的问题，才意会他是利用最快捷的二分法，来缩小答案的范围。

&ldo;嘟嘟。&rdo;随着这一声&ldo;不&rdo;，蔡婷差点吓得把心脏从喉咙吐出来。

&ldo;是蔡婷吗?&rdo;

&ldo;嘟嘟。&rdo;

胡妈愣住。

&ldo;是胡金妹?&rdo;

&ldo;嘟嘟。&rdo;

在场的两个女人因为这连续两个&ldo;no&rdo;而感到不解。蔡婷正要发作，却听到骆督察问：&ldo;那……你想问关于俞芊柔的事情?&rdo;

&ldo;哔。&rdo;这个答案，让五位嫌犯松一口气，不过心里都冒起疑惑‐‐这老侦探怎么对已死去的人特别感兴趣?先问到俞永礼，现在又追问俞芊柔的事。

&ldo;师傅，俞芊柔的背景资料很简单，没有什么特别可以说的。&rdo;虽然骆督察嘴巴上说没有什么特别，手却翻弄著记事本，直到找到某一页才停下。&ldo;俞芊柔，丰海创办人俞丰的独生女，死者阮文彬的妻子，育有三名孩子……这些之前也提过吧。嗯……她今年五月因为胰脏癌病逝，终年五十九岁。勉强要说，她婚后一年似乎患上产后抑郁症，除此之外没有什么特别。师傅，你认为她跟案情有关吗?&rdo;十字没有跳到yes或no之上，反而在画面中间有节奏地上下徘徊。

&ldo;你想说&lso;或者&rso;?&rdo;

&ldo;哔。&rdo;

&ldo;这样子啊……你们有没有什么可以补充?&rdo;骆督察转向五人问道。各人互相对视，却没有人首先开口。

&ldo;没有吗?&rdo;骆督察再次问道。

&ldo;那个……&rdo;胡妈战战兢兢地说：&ldo;或者没有什么特别，但老板遇害当晚，是小姐过世后的百日祭，我准备了一些纸钱冥币，烧给小姐……&rdo;

&ldo;啊，对，这个我听王先生提过。&rdo;骆督察说：&ldo;他还说你订制了跟丰盈小筑一样的纸扎大屋。&rdo;

&ldo;小姐一辈子都是住在这个家，我怕她在下面住其他的房子会住不惯……&rdo;胡妈眼眶渐红，似乎想起主仆间的情谊。

阿声想起当天到场调查时，房子里仍充满焚香烧纸钱的气味。当时他还以为这家人是虔诚的佛教徒或道教徒，每逢周末都祭祖拜拜。

&ldo;那老头不是想说老爸是被妈回来杀死吧?&rdo;

俞永廉突然说。这调侃一点都不好笑，棠叔正要出言责骂，但众人却被萤幕的异动吸引住。十字指标在画面正中间有节奏地上下摆动，那是&ldo;或许&rdo;。

&ldo;这是什么荒谬的说法啊!&rdo;俞永廉笑道，不过任何人也知道他的笑容只是硬挤出来。

&ldo;师傅，你说……凶手是俞芊柔?&rdo;

指标没移动，停在画面的正中间，既不是yes，亦不是no。

房间里一片沉默，似乎没有人理解老侦探拒绝回答的理由。

&ldo;那个……师傅，你是不是像以往一样已察觉破绽，但需要更多的证据来证明?&rdo;骆督察问道。

&ldo;哔。&rdo;这次的yes倒很明确。

&ldo;那么，我继续说明案情，之后你再给我们指示?&rdo;

&ldo;哔。&rdo;

听到骆督察这番对答，俞永义拼命掩饰心中的不安，每次电脑响起那两种没有起伏的机械音，他就感到被刺了一下，彷佛老侦探的灵魂站在身后，钻进他的脑袋，不断挖掘他拼死埋藏的秘密。

他觉得他快要崩溃了。

5

&ldo;现在我会说明案发当天的情况。&rdo;骆督察保持着沉稳的声线，说：&ldo;正如一开始所说，案件发生在上星期六晚上至星期日凌晨。根据各人供称，星期六晚上没有什么特别事情发生，如同其他周末一样，六人在家吃晚饭。硬要说当晚稍稍不同的，是当晚准备在饭后拜祭俞芊柔，那顿饭有点……&lso;食而不知其味&rso;。&rdo;

这句话是棠叔告诉骆督察的。

&ldo;晚饭和拜祭后，晚上十一点各人回到自己的房间。王冠棠和胡金妹的两间房间在一楼，死者的书房和卧房相邻，在二楼，而俞永廉的房间、以及俞永义夫妇的卧房在三楼。这案件最麻烦之处，就是所有人都没有不在场证明，因为除了俞永义和蔡婷外各人都称案发时独自在房间里，没有留意到任何异动。俞永义和蔡婷虽然可以为对方作证，但彼此都说对方有半夜上厕所的习惯，所以睡眼惺忪之际不会留意对方有没有离开身边，而离开的时间长短亦不能作准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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