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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（第1页）

简小爱哑了两秒，很快就振作起来，问他：&ldo;那你听听，现在它在说什么?&rdo;

红誓耸耸肩，&ldo;等它好了它想要一条超正点的母狗……大概就这些吧，我其实也听不太懂。&rdo;

简小爱：&ldo;……你在耍我?&rdo;

&ldo;这个能力就是时灵时不灵的，又不受我控制。走了走了，你在这里影响它集中注意力，它现在正在抵抗毒素的关键期，你在这里碍事。&rdo;

简小爱半信半疑，安慰拉布拉多：&ldo;你好好加油，等你好了，我给你找十条最漂亮的小母狗。&rdo;

&ldo;行了行了走吧。&rdo;红誓用手肘将她往别处推，简小爱犹犹豫豫地走了，红誓在她身后，转过脸来，看了拉布拉多一眼。

他根本听不懂兽语，那么说只是为了让她好过点而已。

只要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，它活不长了。

一直没出声的林清瑞忽然说：&ldo;如果它真的变异了，光靠一条绳子是捆不住的。&rdo;

简小爱拧起眉，冷下脸：&ldo;它不会。&rdo;不知道是在说不会变异，还是在说不会捆不住。

&ldo;如果现在中毒的是你那位红发朋友，你也会选择一捆了事吗?&rdo;林清瑞微笑，&ldo;你不会，因为你赌不起。&rdo;

&ldo;……&rdo;

&ldo;其实最合理的决定是现在就将它丢出去。&rdo;

&ldo;……&rdo;简小爱盯着他，&ldo;如果受伤的是你，我不会将你丢出去。&rdo;

林清瑞看着她，似乎有点意外。

简小爱：&ldo;我会把你捆成粽子，必要的话我会拿枪抵住你的脑门，但是在确定你&lso;死掉&rso;之前，我不会把你推出去。对多多也一样。&rdo;

林清瑞叹息。&ldo;你一定要浪费一颗子弹。&rdo;

&ldo;对!&rdo;

&ldo;然而子弹和枪都是我的。&rdo;

&ldo;……&rdo;简小爱瞪他，然后泄气地别开脸，这时红誓却说：&ldo;别理他。我帮你。&rdo;

简小爱惊讶地看向他，只见他将手往房柱上一放，房柱就哗啦啦地掉渣。

他收回手，房柱上一个五指印，他很随意，但又很臭屁地说：&ldo;对付一条变异狗没什么难的，倒是如果这里有人想闹事，我很乐意让他领教一下&lso;毁天灭地如来神掌&rso;的滋味。&rdo;

&ldo;……&rdo;帅，但是怎么说呢，有点小尴尬。红誓先生，看来在船上的时候你看《功夫》看得很入迷啊。

噼啪。楼外的灯忽然灭了。简小爱头皮一麻，却听林清瑞淡淡地说：&ldo;不好意思，我手软了。&rdo;

他说着松开了手，发电机停止工作，所有的电灯都灭了。

四周静了一瞬，然后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叫声从四面八方传来!

简小爱来不及多想，扑过去就攥住了金属杆，拼命地旋转!

一秒两秒三秒……终于，电灯再次亮起，怪叫声也消失了，怪物们不甘地退回黑暗里。

简小爱听到林清瑞在她身后发出了笑声。

&ldo;你瞧，&rdo;他斯斯文文地说，&ldo;你又回到我这里了。&rdo;他手里拿着枪，离她不到半米。

红誓的脸色很难看。简小爱很快冷静下来，冲他微微摇头，让他别轻举妄动，然后平静地对林清瑞说：&ldo;对。现在你可以命令我去把多多丢出去了。&rdo;

林清瑞却只是笑笑，没提什么过分的要求，反而神态轻松地坐在一旁，好似他本来的目的就是让她替他摇动发电机一般。

红誓皱着眉，缓缓垂下手。他的能力在这个世界被极大地压制，撑了一晚，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。残存的力量还足够粉碎十根金属杆，却未必能杀掉一个林清瑞。
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。残月西沉。

简小爱的胳膊从酸到痒再到疼，只用了五分钟，在那之后就是疼与麻木的反复循环，无穷无尽。现在还能勉强转动发电机，靠的全是意志。她怀疑自己胳膊上有一部分肌肉已经溶解了，因为超负荷使用。

屋外的灯光已经暗得几乎看不到，她甚至听到了怪物在外头悉悉索索的脚步声，只是惧于室内的灯光，他们不敢强闯。

红誓终于收住了失控的能力，不再碰什么碎什么，他走过来，对简小爱说：&ldo;换我。&rdo;

简小爱感激地看着他。他别开眼。

感谢他什么?感谢在她努力了两个多小时后，他终于过来充当救世主了?

越是相处得久，他就越是明白，简小爱和大魔头有太多不同。她就是个普通人，根本经不起太高的期待。

他真的没对她抱有期待，但她却总是超出他预期。指出钟楼存在发电机的时候是这样，坚持了两个小时没放弃也是这样。

握住金属杆，上面还有她掌心的余温。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，他捉着她的手放到水流下冲洗，她的手又细又白，像湖里的银鱼，滑，细腻。

在红誓走神的时候，简小爱已经缓了过来，撑着半残的胳膊站了起来，她要去看看多多。

起身的时候她瞥了林清瑞一眼，他正闭目养神。

两个多小时，他真的就一直坐在那里，完全没有搭把手的意思。有几次简小爱胳膊疼得狠了，真想撒手不干，大不了大家全部和怪物白刃战，一起死光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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